面对创作者想要呈现“唐诗”“盛唐”这一庞大的意象,动画电影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。动画电影在人物塑造和历史还原上,可以更为轻巧灵动、提供更大的留白空间,这就会让影片变得更有浪漫主义风格。比如,影片在展现李白吟诵《将进酒》的片段中就充满了无垠的遐想,念及“天生我材必有用”时泼酒成浪,仙鹤飞起,载着席地而坐的诗人们,一起进入五彩斑斓的幻境中,观众看到银河与黄河相接,看到宫阙里的仙人与李白撞杯、豪饮,在恣意汪洋中飞向九重天。饶曙光认为,影片体现了中华美学精神,从整体的画风来看,偏重于国画,符合中华民族的审美想象。其中华美学精神不仅体现在画风上,更体现在它的内涵和价值理念上,比如虚实相生、言简意赅、言有尽而意无穷。如果说余华的小说原著如同散文诗,透着无奈与无助,悲怆与悲悯,那么孟京辉的戏剧诠释则更加残酷与诗意。视觉艺术家张武、灯光设计师王琦、EB Virus现场乐队等众多艺术家,共同将《第七天》的舞台打造成一个光怪陆离的灵魂世界。开合的冰箱是爱情的灵柩、欲望的棺椁,暗色的球体代表着某种宇宙的能量,散布四周的骷髅残存着人间的物质信号……在现实与梦境之间,孟京辉用蒙太奇的手法对小说中主要的7个人物进行解构再重构,用回忆和人物独白串联起整条故事线,并从古希腊神话中汲取灵感,在“死着”中,解答“活着”的谜题,寻找命运的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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